第3721章 通房丫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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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沉默下来,只听得秋风掠过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这天晚上,傅砚直又来了。
    他总是这样,在少夫人信期前后,雷打不动地来到西院。
    顺序从不改变:阿牛、阿马、阿猪。
    今夜轮到阿猪。
    她提前沐浴,换上一件半新的淡粉衣裳,坐在床沿等候。
    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跳跃,映出摇曳的影子。
    傅砚直进门时,带进一股冷风和酒气。
    他并不看她,只径直走到盆架前洗手。水声哗啦,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更衣。”他命令道,张开双臂。
    阿猪起身,小心翼翼地为他解开外袍的扣子。
    她的手指不听话地颤抖,好几次都未能解开那小小的盘扣。
    “笨手笨脚。”傅砚直不耐烦地推开她,自己脱去外袍,扔在椅上。
    他吹熄油灯,在黑暗中粗暴地要了她。
    没有前戏,没有温存,甚至没有一句交谈。
    整个过程,他都闭着眼睛,仿佛身下不是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物件。
    结束后,他立刻起身,穿好衣物,头也不回地离去。
    阿猪赤裸着身体,蜷缩在冰冷的被褥里,感觉自己像一块被使用后丢弃的抹布。
    窗外月光惨白,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想起小时候,家乡有个老猎人,养了几条猎犬。
    那些猎犬平日里被关在狭小的笼子里,只有需要时才被放出来追逐猎物。
    猎毕,又被关回笼中,等待下一次使用。
    如今的她们,何尝不是傅砚直的猎犬?被关在这四方院落里,只在主人需要时才被放出笼子,使用完毕,再被关回去。
    不同的是,猎犬至少还有利用价值,会被好生喂养。
    而她们,却连活命的基本保障都没有。
    次日清晨,避子汤准时送达。
    阿猪喝下后,胃部一阵绞痛。
    她强忍着不适,前往少夫人院中请安。
    这是规矩。
    每逢傅砚直宿在西院,次日她们必须去向少夫人请罪。
    为她们“不得已”伺候了少爷而请罪。
    少夫人正在用早膳,见阿猪跪在门外,只淡淡瞥了一眼,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燕窝粥。
    阿猪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低垂着头。
    深秋的晨风已有刺骨寒意,吹得她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
    她能闻到屋内传来的食物香气,能听到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能感受到丫鬟婆子们投来的鄙夷目光。
    约莫一炷香后,少夫人才放下碗筷,用绢帕轻轻拭了拭嘴角。
    “进来吧。”她声音平和,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威严。
    阿猪起身,因跪得久了,双腿麻木,险些摔倒。
    她强撑着走进屋内,重新跪在少夫人面前。
    “昨夜辛苦你了。”少夫人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大少爷可还满意?”
    阿猪伏下身去,额头触地:“奴婢……奴婢不知。”
    她说满意,少夫人会妒心大发,不知道怎么磋磨她。
    她说不满意,少夫人又会嫌弃她伺候不好少爷,依旧少不了一顿责打。
    “抬起头来。”
    阿猪依言抬头,对上少夫人审视的目光。
    那目光锐利如刀,在她脸上来回刮擦,仿佛要剥下她一层皮。
    “模样虽平常,倒也算老实。”少夫人微微一笑,“去吧,记住自己的本分。”
    “是。”阿猪再次叩首,起身退出。
    回到西院时,阿牛的情况更糟了。
    她躺在床上,面色灰败,呼吸急促,额上布满冷汗。
    “我熬了点米汤,你喝些吧。”阿马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喂她。
    阿牛勉强喝了两口,突然一阵剧烈咳嗽,米汤混着血丝喷了出来,溅在阿马的衣袖上。
    三人都愣住了。
    那血迹在灰布上蔓延,如同一朵缓缓绽放的红花。
    “我去求少夫人请大夫!”阿猪转身就要往外跑。
    “站住!”阿牛厉声喝止,随即又是一阵咳嗽,“你……你是想让我早点死吗?”
    阿猪僵在原地,明白了阿牛的意思。
    她们这样的身份,病了死了都是自己的事。若闹大了,少夫人只会觉得她们麻烦,说不定会像处理阿猫阿狗一样,将阿牛直接发卖出去。
    一个病重的奴婢被发卖,下场只会是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那怎么办?”阿马带着哭腔,“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
    阿牛虚弱地摇摇头:“命该如此,强求不得。”
    当晚,该阿牛侍寝。
    她强撑着病体,梳洗打扮。
    阿猪和阿马帮她涂上胭脂,遮掩病容。
    然而当傅砚直进入房间,看见她时,还是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副鬼样子?”他语气不悦。
    阿牛跪在地上,声音微弱:“奴婢……奴婢偶感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少爷,不如……”
    “既如此,为何不早说?”傅砚直打断她,语气更加冰冷,“是存心要传染给我吗?”
    “奴婢不敢!”阿牛伏地磕头。
    傅砚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罢了,今晚去阿马那里。”
    他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阿牛仍跪在原地,肩头微微颤抖。
    不知是因为病痛,还是因为屈辱。
    阿猪和阿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傅砚直临时更换顺序,意味着阿马没有准备,而明早的避子汤……
    果然,次日嬷嬷送药来时,脸色格外阴沉。
    “马姑娘,昨晚是你伺候的?”
    她盯着阿马,目光如炬。
    阿马颤抖着接过药碗:“是、是的。”
    “既如此,为何不提前报备?这药是按时辰熬的,耽误了药效,你担待得起吗?”嬷嬷厉声质问。
    阿马不敢辩解,只能一口气喝下汤药。
    因喝得太急,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染黑了前襟。
    嬷嬷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阿马立刻冲出门外,扶着墙根干呕。
    可是和往常一样,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我感觉不太对劲。”回屋后,阿马捂着腹部,脸色发白,“这药……比往常更苦,更灼人。”
    阿猪心头一紧。
    难道因为昨晚的变故,嬷嬷在药里加了更多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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