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级魂导师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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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羽突然的严厉让李诗棠没反应过来，而岳潇扬见到她手里的制式子弹，也紧张起来。
“老师给你专门做的定装弹药呢？”她问。
“……用完了。”李诗棠莫名有点心虚，但那两颗定装子弹都用来对付大马匪“黑蝎”了，也是物超所值了。
可岳潇扬和帆羽还是一脸震惊，也对，他们都不知道李诗棠的假期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把两颗定装子弹全用完了。
于是她说出了自己遭遇马匪的事，但掐头去尾，只剩下一场惊险刺激的战斗，结局是定装子弹击穿了魂王的脑袋。听到最后，两人脸上的震惊更浓重了。
“竟能击杀魂王……”帆羽喃喃自语，又转为严厉，“可你也不能用普通的子弹！”又若有所思，“但寻常子弹都能伤到魂宗……”又严厉起来，“但这样对魂导器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
许久未被训斥过的李诗棠下意识浑身一抖，嘴上接着就答应了：“是！”
也不知道在“是”些什么。
岳潇扬还是相对温和的，她主动解释：“定装魂导器内部构造极其精良，要与专用的定装炮弹严丝合缝，每次发射的损耗才能降到最低。”
她又叹了一声，“但是呢，你刚刚也说了，大部分时间这把枪用的都是试验用的普通子弹，而非专用的子弹，所以这个损耗……”
帆羽忍不住了：“让我看看它里面！”
接下来的画面相当暴露。魂导左轮被八级魂导师拆了开来，暴露出内部的构造：乌檀铁外壳毫发无损；可内壳及更里头刻有法阵的部件，布满斑驳，伤痕累累。
帆羽把那些部件挑出来，每挑出一块，脸色便黑上一分。
岳潇扬看着那些形似烧焦的驳痕，重重地拍了下李诗棠的肩膀，李诗棠看向她，她就摇摇头，却也不说话。
……你倒是说点什么啊！你不出声，我要一个人面对八级魂导师吗！
虽然心里这么吼着，但一看到魂导左轮内部的伤痕，李诗棠就全没了脾气。她老老实实地问：“帆羽老师，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帆羽冷冷道：“只有外壳是好的，内部全部都要更换。再开几枪，可能就会炸膛。”
李诗棠不敢再多问。她原想着能再向帆羽请教如何成为核心弟子，可眼下帆羽这么激动，她是不敢再开口了。
唉，帆羽盯着那些设计巧妙，制造精细的部件，叹了一声又一声。他看看岳潇扬，又看看李诗棠，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越这样，李诗棠就越慌，她都想让帆羽骂两句了，这样她心里还好受点。
最后帆羽只是说：“还是新手之作，但底子很好，不要气馁，多试几次就有经验了。
“你很适合使用定装魂导器。如果遇到什么难题，随时可以来问我。”
他最后交代了几句定装魂导器的维修和保养事项，便离开了靶场。
“挺好的。”岳潇扬凑过来嘟哝，“至少帆羽老师和他老婆不是一个脾气。”
帆羽的妻子是那个周漪……李诗棠想到那位名震外院的“周漪大魔王”和她的得意门生“严崇大魔王”，心中着实复杂。
“扬姐，”她在岳潇扬出声前开口，“我这次来，原本是想成为魂导系的核心弟子。”
“噢……”岳潇扬有些了然了，“魂导系的核心弟子不单要求修为和表现，还需要自创魂导器——你带这把枪来，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自创魂导器可是要交给院长和副院长审核的，看帆羽老师那个样子，我觉得仙院长和钱院长对你的枪也不会满意。”
威力是一码事，但一件内部伤痕累累的魂导器能获得两位院长的赏识吗？
——还有最致命的一点，这把魂导左轮，严格意义上是岳潇扬和李诗棠共同创造的，并不能算完全的“自创”。回头仙琳儿要是反应过来了，那事情就大条了。
至少这条路彻底堵死了……李诗棠捧着拼回去的魂导左轮，垂头丧气。
“但不只有这一条路。”岳潇扬忽然道，“魂导系因为人少，每次设立的核心弟子最多不超过三个，竞争很激烈。
“不是每年都有人能拿出自创魂导器，还能得到二位院长青眼的，所以还有别的路子能走。”
“比如？”李诗棠恢复了一点希望。
“魂导师等级考核。”岳潇扬笑道，“这场考核没什么难的，能在考核中刻出一级魂导法阵的就是一级魂导师，二级法阵的就是二级魂导师，以此类推……
“大多数新生今年都能晋级一级魂导师，如果你成为二级魂导师，就更有竞争力啦。”
确实可以。先前李诗棠光顾着魂导左轮，都忘了还有这一项了。她想了想，问：
“可以跨级考吗？”又补充，“我虽然没有考过一级二级，但如果在考核中刻出三级法阵，能直接晋升三级魂导师吗？”
一位学习魂导学不到一年的新生能刻出一级的核心法阵，已经称为“优秀”；若他还能刻出复杂了三倍的二级法阵，那就称得上是“天才”了。
可现在，李诗棠却问，能不能一跃升到三级？看在她刻出比二级更繁琐更复杂的三级法阵的份上？
……这话听着就很狂，又很认真，完全就是当年“收割者”的味道。
可岳潇扬并不怎么惊讶，在她心里，这位提出定装魂导枪械设想，付出实践并收获成果的学妹，就该说出这种话。
她盯着李诗棠，忽然笑了。
“我不知道！但帆羽老师就在这儿，问问他不就行了？”
他会答应吗！他刚刚脸色都黑成炭了！
帆羽答应了。
尽管他是刚回到自己实验室不久又被岳潇扬叫出来，尽管他不久前才见识过炎歌那位小徒弟犯下致命的错误，但他还是应承了给李诗棠做担保。
他也很想见识见识，这个貌不惊人的新手到底有什么底气，竟能提出这种要求。
“只有一次机会。”他把金属块放在李诗棠面前，“成功了，我就带着你的核心找院长去；失败了，我是不会再帮你的了。”
小姑娘轻轻拔开她那把玉质刻刀的保护盖，拿起金属块，重重地点了下头。
……
“核心”法阵之所以被冠上“核心”二字，就因为它是整件魂导器的重中之重。大到整个内部法阵回路，小到每一块金属上的魂线，都要经过核心法阵，魂力会被增强、变质，再被送向其他的部件，其他的法阵。
当为魂导器注入魂力，一块又一块的核心便会链接起庞大的魂力回路，唤起内部的一块块功能法阵，令魂导器内外恰如一体，有如魂师的丹田与经脉。
因此，各国不约而同地将雕刻对应等级的核心法阵作为检验魂导师等级的重要标准。
这项考核绝不简单。魂导师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到雕刻中，任何一丝歪斜的刀痕，或者指尖不经意地一抖，都可能导致核心法阵失灵，或者更严重，直接失控。
然后，砰！就像放假前岳潇扬和星岚那次爆炸一样！
帆羽默默观察着李诗棠雕刻的动作。
她的手和她的人一样小，堪堪握得住那个金属块，但手很稳，手指也很灵活，配合刀锋的偏转，便能在金属块上留下工整的刻痕；她的动作并不快，也没什么技巧，但处处都透出坚实的基础。
他轻轻点了下头。
雕刻核心法阵不是竞速项目，他也没给李诗棠设置时限，因此李诗棠选了最慢也最稳当的方法，这很合理。
她的技术没有缺陷，剩下的阻碍就只有魂力了。一般的魂导师都是在拿到第三魂环后才会挑战三级核心法阵，这样他们才有足够的魂力支撑着雕完核心法阵。可不论如何，李诗棠只是个二环的大魂师，她真有这样的魂力储备吗？
这时候，李诗棠忽然搁下刻刀，身上升起魂环！
再看时，她手上已经多出了两根棒棒糖！
对啊，她是食物系……帆羽看着她一边嚼棒棒糖一边继续雕刻，眼睛微微睁大了。
魂技也是魂导师的一部分，他当然不会禁止李诗棠用魂技。但刻法阵途中忽然进食补充，就很容易打乱雕刻的节奏，李诗棠的动作也不如一开始那般行云流水了。
她刻出来的线还能和之前的严丝合缝吗？她的手和刀还能像一开始那样稳当吗？她记得自己刻到了法阵的哪个部分哪根线吗？
一旦中断雕刻，这些问题就会像沸腾的水泡一样冒出来，更不用说，李诗棠目前的魂力量肯定是比不上魂尊的，她这样打断节奏的补充今后还会有很多次。
帆羽抱着双臂静静等待起来，他有很多时间可以等，看炎歌的新学生到底是货真价实的怪物，还是只会口出狂言的庸才。
两个时辰过去。太阳升上最高点，端坐在教室内的李诗棠也滴下两滴冷汗，但她的表情镇定如初。吐掉最后一根吃完的糖棍，她的碧血饰刀离开了金属块，宣告着考核结束。
她吹掉金属块上残留的粉屑，看着上面眼花缭乱的法阵花纹，将它递给一旁监考了两个时辰的帆羽。
帆羽有些疑惑：“你不自己验证吗？”
李诗棠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
“我只剩一点点点魂力了……”她脸色苍白，比出一个大拇指和食指几乎贴合到一起的手势。
“……”帆羽向那个核心法阵注入了魂力。
光纹丝丝亮起，最终汇聚到正上方的中心点上，升起一根笔杆大小的光柱，小小一根，在帆羽眼中却亮如白昼。
“你合格了。”
“老师给你专门做的定装弹药呢？”她问。
“……用完了。”李诗棠莫名有点心虚，但那两颗定装子弹都用来对付大马匪“黑蝎”了，也是物超所值了。
可岳潇扬和帆羽还是一脸震惊，也对，他们都不知道李诗棠的假期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把两颗定装子弹全用完了。
于是她说出了自己遭遇马匪的事，但掐头去尾，只剩下一场惊险刺激的战斗，结局是定装子弹击穿了魂王的脑袋。听到最后，两人脸上的震惊更浓重了。
“竟能击杀魂王……”帆羽喃喃自语，又转为严厉，“可你也不能用普通的子弹！”又若有所思，“但寻常子弹都能伤到魂宗……”又严厉起来，“但这样对魂导器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
许久未被训斥过的李诗棠下意识浑身一抖，嘴上接着就答应了：“是！”
也不知道在“是”些什么。
岳潇扬还是相对温和的，她主动解释：“定装魂导器内部构造极其精良，要与专用的定装炮弹严丝合缝，每次发射的损耗才能降到最低。”
她又叹了一声，“但是呢，你刚刚也说了，大部分时间这把枪用的都是试验用的普通子弹，而非专用的子弹，所以这个损耗……”
帆羽忍不住了：“让我看看它里面！”
接下来的画面相当暴露。魂导左轮被八级魂导师拆了开来，暴露出内部的构造：乌檀铁外壳毫发无损；可内壳及更里头刻有法阵的部件，布满斑驳，伤痕累累。
帆羽把那些部件挑出来，每挑出一块，脸色便黑上一分。
岳潇扬看着那些形似烧焦的驳痕，重重地拍了下李诗棠的肩膀，李诗棠看向她，她就摇摇头，却也不说话。
……你倒是说点什么啊！你不出声，我要一个人面对八级魂导师吗！
虽然心里这么吼着，但一看到魂导左轮内部的伤痕，李诗棠就全没了脾气。她老老实实地问：“帆羽老师，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帆羽冷冷道：“只有外壳是好的，内部全部都要更换。再开几枪，可能就会炸膛。”
李诗棠不敢再多问。她原想着能再向帆羽请教如何成为核心弟子，可眼下帆羽这么激动，她是不敢再开口了。
唉，帆羽盯着那些设计巧妙，制造精细的部件，叹了一声又一声。他看看岳潇扬，又看看李诗棠，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越这样，李诗棠就越慌，她都想让帆羽骂两句了，这样她心里还好受点。
最后帆羽只是说：“还是新手之作，但底子很好，不要气馁，多试几次就有经验了。
“你很适合使用定装魂导器。如果遇到什么难题，随时可以来问我。”
他最后交代了几句定装魂导器的维修和保养事项，便离开了靶场。
“挺好的。”岳潇扬凑过来嘟哝，“至少帆羽老师和他老婆不是一个脾气。”
帆羽的妻子是那个周漪……李诗棠想到那位名震外院的“周漪大魔王”和她的得意门生“严崇大魔王”，心中着实复杂。
“扬姐，”她在岳潇扬出声前开口，“我这次来，原本是想成为魂导系的核心弟子。”
“噢……”岳潇扬有些了然了，“魂导系的核心弟子不单要求修为和表现，还需要自创魂导器——你带这把枪来，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自创魂导器可是要交给院长和副院长审核的，看帆羽老师那个样子，我觉得仙院长和钱院长对你的枪也不会满意。”
威力是一码事，但一件内部伤痕累累的魂导器能获得两位院长的赏识吗？
——还有最致命的一点，这把魂导左轮，严格意义上是岳潇扬和李诗棠共同创造的，并不能算完全的“自创”。回头仙琳儿要是反应过来了，那事情就大条了。
至少这条路彻底堵死了……李诗棠捧着拼回去的魂导左轮，垂头丧气。
“但不只有这一条路。”岳潇扬忽然道，“魂导系因为人少，每次设立的核心弟子最多不超过三个，竞争很激烈。
“不是每年都有人能拿出自创魂导器，还能得到二位院长青眼的，所以还有别的路子能走。”
“比如？”李诗棠恢复了一点希望。
“魂导师等级考核。”岳潇扬笑道，“这场考核没什么难的，能在考核中刻出一级魂导法阵的就是一级魂导师，二级法阵的就是二级魂导师，以此类推……
“大多数新生今年都能晋级一级魂导师，如果你成为二级魂导师，就更有竞争力啦。”
确实可以。先前李诗棠光顾着魂导左轮，都忘了还有这一项了。她想了想，问：
“可以跨级考吗？”又补充，“我虽然没有考过一级二级，但如果在考核中刻出三级法阵，能直接晋升三级魂导师吗？”
一位学习魂导学不到一年的新生能刻出一级的核心法阵，已经称为“优秀”；若他还能刻出复杂了三倍的二级法阵，那就称得上是“天才”了。
可现在，李诗棠却问，能不能一跃升到三级？看在她刻出比二级更繁琐更复杂的三级法阵的份上？
……这话听着就很狂，又很认真，完全就是当年“收割者”的味道。
可岳潇扬并不怎么惊讶，在她心里，这位提出定装魂导枪械设想，付出实践并收获成果的学妹，就该说出这种话。
她盯着李诗棠，忽然笑了。
“我不知道！但帆羽老师就在这儿，问问他不就行了？”
他会答应吗！他刚刚脸色都黑成炭了！
帆羽答应了。
尽管他是刚回到自己实验室不久又被岳潇扬叫出来，尽管他不久前才见识过炎歌那位小徒弟犯下致命的错误，但他还是应承了给李诗棠做担保。
他也很想见识见识，这个貌不惊人的新手到底有什么底气，竟能提出这种要求。
“只有一次机会。”他把金属块放在李诗棠面前，“成功了，我就带着你的核心找院长去；失败了，我是不会再帮你的了。”
小姑娘轻轻拔开她那把玉质刻刀的保护盖，拿起金属块，重重地点了下头。
……
“核心”法阵之所以被冠上“核心”二字，就因为它是整件魂导器的重中之重。大到整个内部法阵回路，小到每一块金属上的魂线，都要经过核心法阵，魂力会被增强、变质，再被送向其他的部件，其他的法阵。
当为魂导器注入魂力，一块又一块的核心便会链接起庞大的魂力回路，唤起内部的一块块功能法阵，令魂导器内外恰如一体，有如魂师的丹田与经脉。
因此，各国不约而同地将雕刻对应等级的核心法阵作为检验魂导师等级的重要标准。
这项考核绝不简单。魂导师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到雕刻中，任何一丝歪斜的刀痕，或者指尖不经意地一抖，都可能导致核心法阵失灵，或者更严重，直接失控。
然后，砰！就像放假前岳潇扬和星岚那次爆炸一样！
帆羽默默观察着李诗棠雕刻的动作。
她的手和她的人一样小，堪堪握得住那个金属块，但手很稳，手指也很灵活，配合刀锋的偏转，便能在金属块上留下工整的刻痕；她的动作并不快，也没什么技巧，但处处都透出坚实的基础。
他轻轻点了下头。
雕刻核心法阵不是竞速项目，他也没给李诗棠设置时限，因此李诗棠选了最慢也最稳当的方法，这很合理。
她的技术没有缺陷，剩下的阻碍就只有魂力了。一般的魂导师都是在拿到第三魂环后才会挑战三级核心法阵，这样他们才有足够的魂力支撑着雕完核心法阵。可不论如何，李诗棠只是个二环的大魂师，她真有这样的魂力储备吗？
这时候，李诗棠忽然搁下刻刀，身上升起魂环！
再看时，她手上已经多出了两根棒棒糖！
对啊，她是食物系……帆羽看着她一边嚼棒棒糖一边继续雕刻，眼睛微微睁大了。
魂技也是魂导师的一部分，他当然不会禁止李诗棠用魂技。但刻法阵途中忽然进食补充，就很容易打乱雕刻的节奏，李诗棠的动作也不如一开始那般行云流水了。
她刻出来的线还能和之前的严丝合缝吗？她的手和刀还能像一开始那样稳当吗？她记得自己刻到了法阵的哪个部分哪根线吗？
一旦中断雕刻，这些问题就会像沸腾的水泡一样冒出来，更不用说，李诗棠目前的魂力量肯定是比不上魂尊的，她这样打断节奏的补充今后还会有很多次。
帆羽抱着双臂静静等待起来，他有很多时间可以等，看炎歌的新学生到底是货真价实的怪物，还是只会口出狂言的庸才。
两个时辰过去。太阳升上最高点，端坐在教室内的李诗棠也滴下两滴冷汗，但她的表情镇定如初。吐掉最后一根吃完的糖棍，她的碧血饰刀离开了金属块，宣告着考核结束。
她吹掉金属块上残留的粉屑，看着上面眼花缭乱的法阵花纹，将它递给一旁监考了两个时辰的帆羽。
帆羽有些疑惑：“你不自己验证吗？”
李诗棠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
“我只剩一点点点魂力了……”她脸色苍白，比出一个大拇指和食指几乎贴合到一起的手势。
“……”帆羽向那个核心法阵注入了魂力。
光纹丝丝亮起，最终汇聚到正上方的中心点上，升起一根笔杆大小的光柱，小小一根，在帆羽眼中却亮如白昼。
“你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