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相声新人，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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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沂河三中孙振河”即将在教育圈惊起一片鸥鹭之时，李雷和张坤，乘坐出租车到达了九台镇。
两人很骚包地戴着墨镜。
在集头下了车。
各自扛起一个包。
集市上已经有了不少人，两人互相看了眼，想做个眼神交流，结果发现对方是墨镜。
同时竖起中指。
只能用言语交流。
张坤率先开口：“找个地，你看去哪？”
李雷朝前一指，非常爽快：
“师父让咱们练胆，那就到人最多的地方……怎么，你怕了？”
他侧头看了张坤一眼，给了个挑衅的微笑。
张坤嘴巴一歪：“呵呵，这就啥好怕的！”
说罢率先朝前走。
两个人互相比着胆。
越往里走，人越多。
临近集市中心，人流如织。
两人心里已开始打退堂鼓。
但一看到对方一脸的“泰然自若”，只好装作胆子很大的样子，迈着大步向前走。
终于……
两个人从集东头走到了集西头，再朝前走都要进村了。
张坤道：“你紧…紧不紧张？”
李雷：“不…不紧张。”
张坤：“不…不紧张你…你说话发颤干啥？”
李雷：“我…我练习颤音。”
张坤竖起了中指。
李雷道：“你…你也好不到哪去，带路从这头带…带到那头。”
两个人互相鄙视了一会。
终于，紧张渐渐小了不少，把心一横。
“都他娘垃圾班的搅屎棍，还要鸡毛脸？”
“没错。”
“干！”
“干！”
两人打了气，再次返回集市中心。
找到一个相对宽阔点的场地，取下包，脱掉背心。
换上长褂。
路过的人好奇，有几个驻足观望。
一个年龄最大的老大爷问道：“弄啥哩？”
李雷看向他，笑道：“大爷，说相声的。”
大爷背着手，鼻孔出气哼了声：
“你俩才多大，就出来说相声？”
李雷笑道：“英雄不问出处，有志不在年青。会不会说，您老听听就知道了。”
大爷又道：“真会说？”
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则是问道：“恁俩是学生吗？”
李雷一并回答道：“我俩学习不好，被老师罚出来说相声，至于会不会…”
“嘿嘿，不客气地说，今天免费地您不听，明天您再想听，只能在电视上看俺们哥俩了！”
大爷乐了：“还挺会说。”
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老师罚你们说相声？”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张坤生怕李雷嘴快，忘了师父嘱托，把个人信息都暴露了出去。
抢在他之前道：“沂河大学。”
中年男子看向他，笑了笑：“难怪，原来是大学生啊。”
“锻炼锻炼，挺好。”
李雷嘴一咧，贱兮兮道：“大学生活好，会的多。”
说到这，李雷开始放飞自我。
招呼小媳妇、小姑娘过来，甚至撺掇了两根雪糕，分张坤一根。
张坤见人差不多了，凑在李雷身边道：“话说，咱们今天表演啥？”
“《大上寿》还是《八扇屏》？”
两人来的路上，商议的是这两个。
算是他们比较拿手的。
像其他的《糖醋活鱼》《宇宙牌香烟》，师父陈一航给他们准备的，都很好。
但是在乡下，有点太高雅了。
甚至《八扇屏》，也是不太符合乡土风情，不过，《八扇屏》中一长段一长段的贯口，可以拿来炫技镇场子。
师父给他们的相声，有雅有俗。
俗的是为接地气，雅的是为了登堂。
目的是希望能做到雅俗共赏。
李雷小声道：“先来《怯富贵》吧。”
张坤吃了一惊：“你疯了？”
“这个我们刚学一遍，打这个开场，会不会太冒失了？”
“要不还是《八扇屏》吧？”
李雷看着一圈人，嘿嘿笑道：“大伙儿看咱们年轻，盼着咱们出错呢！”
“真错了，那就顺了大家的心。”
“不亏~”
李雷说的随意。
张坤想了想，点点头。
他明白李雷的意思了。
李雷是想先拿个不太熟练的开场，说热了再来段其他的镇场子。
先抑后扬。
可不是打算说一段儿就跑路。
既然李雷豁的出去，他就舍命陪君子好了。
李雷退了怯，愈发地自来熟，在那吆喝着。
看着人差不多了，他整理了一下大褂，朝张坤身边一站。
两人摘掉墨镜，冲人群拱手作揖。
行完礼，朝那一站，两个人有了点那个架势。
李雷道：“大家好，相声新人李雷，这是我的搭档张坤。”
“不瞒大家，今天是我俩头一遭表演。”
“有说的不好的地方，请您诸位多担待。”
两人又拱了拱手。
李雷道：“我和张坤打光着屁股时候就认识，算算时间，也十多年了。”
张坤附和道：“那可不。”
李雷道：“但认识归认识，咱和人家没法比。”
张坤道：“您指的是？”
李雷伸出4根手指：“吃喝拉撒，哪哪都比不了。”
“就比如尿尿。”
“咱们爷们都是站着，完事了晃一晃，甩一甩，对吧？”
观众笑了。
有个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庄稼汉道：“他是蹲着尿？”
李雷摇摇头：“非也。”
他把手放在裤裆位置，做用力使劲拧的姿势。
“人家是拧干的！”
张坤捧着道：“好家伙，你小点劲，再拧就拧掉了！”
话音未落，观众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第一个包袱亮了。
李雷皱着眉头，装作很疑惑的样子道：
“我就纳闷了，按理说习惯用右手的人，都偏左，对吧？”
人群又有人笑了。
李雷冲一个年轻男子道：“笑啥，左撇子才偏右，你朝哪？”
男子顿时止住了话。
李雷嘿嘿笑着：“按理说，长期拧干应该呈麻花状才对，可我偷偷看了，他的也不是麻花状啊？”
“所以…我就仔细观察了三天三夜。”
张坤道：“你不睡觉啊？”
李雷嘿嘿笑道：“哎，要我说，还是人家张坤物理学的好。”
“诸位，您知道为啥吗？”
看着人群摇头，李雷抛出第二个包袱。
“他这泡尿完，朝左拧，下泡尿完，朝右拧！”
“一正一反，作用力正好抵消！”
“嘿~”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比划着。
人群大笑。
张坤瞪着眼道：“感情我一天天啥事不干，竟记着上一泡尿完，朝哪拧对吧？”
人群笑声不绝。
之前老头也笑了。
倒是几个小姑娘，有点害羞地不敢抬头。
李雷又道：“俗话说，人这一生，无非吃喝拉撒。”
“说完撒，咱们再说吃。”
…………
陈一航签订完购车合同。
付了定金。
可惜店里没现车，需要从省城调过来，大概需要7天左右。
留好电话，拿了合同。
陈一航没有继续再看别的车。
转身回到了北门。
喊上孙振河，和他一起来到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
张伦什面色复杂，见他们进来，也没有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一航笑了笑：“校长。”
“放心吧，真没有造假。”
张伦什摆了摆手，示意陈一航先不要说话，目光落在孙振河身上，言语里带着审问似的严厉。
“你是怎么想到，要去证明‘1+2’这件事情的？”
说完给了陈一航一个警告的眼神。
孙振河看了眼陈一航，实话实说道：
“班主任陈老师，当时给我定的目标是普林斯顿。”
“我觉得不现实。”
“他说，走普通的路不现实，接着给了我两个选择。”
“一个是把哥德巴赫猜想，一个是黎曼猜想。”
“黎曼猜想我根本无从下手，我选择了哥德巴赫猜想。”
“陈老师便让我从1+3推到1+2。”
张伦什道：“然后，你就闷着头去证明了？”
孙振河点了点头。
张伦什又道：“他帮你忙没有？”
孙振河又看了眼陈一航，点点头道：“帮了。”
“他给我讲了讲，之前1+N的证明过程，还有下一步证明可能的方向。”
“我就按照老师说的去做了。”
张伦什点点头，扭头看向陈一航。
“你又是怎么想到，让他去证明这个了？”
陈一航道：“我对数学不太懂，只知道这两个未解决的难题，如果能证明了，哪怕只是一步，应该也能被世界名校录取。”
张伦什呵呵冷笑两声。
“你就拿我当傻子吧。”
“碰巧只知道两个未解决的难题，让孙振河选择一个，孙振河碰巧证明了。”
“真他娘多的碰巧。”
“40班，现在出来多少个碰巧了？”
“陈老师，解释解释？”
两人很骚包地戴着墨镜。
在集头下了车。
各自扛起一个包。
集市上已经有了不少人，两人互相看了眼，想做个眼神交流，结果发现对方是墨镜。
同时竖起中指。
只能用言语交流。
张坤率先开口：“找个地，你看去哪？”
李雷朝前一指，非常爽快：
“师父让咱们练胆，那就到人最多的地方……怎么，你怕了？”
他侧头看了张坤一眼，给了个挑衅的微笑。
张坤嘴巴一歪：“呵呵，这就啥好怕的！”
说罢率先朝前走。
两个人互相比着胆。
越往里走，人越多。
临近集市中心，人流如织。
两人心里已开始打退堂鼓。
但一看到对方一脸的“泰然自若”，只好装作胆子很大的样子，迈着大步向前走。
终于……
两个人从集东头走到了集西头，再朝前走都要进村了。
张坤道：“你紧…紧不紧张？”
李雷：“不…不紧张。”
张坤：“不…不紧张你…你说话发颤干啥？”
李雷：“我…我练习颤音。”
张坤竖起了中指。
李雷道：“你…你也好不到哪去，带路从这头带…带到那头。”
两个人互相鄙视了一会。
终于，紧张渐渐小了不少，把心一横。
“都他娘垃圾班的搅屎棍，还要鸡毛脸？”
“没错。”
“干！”
“干！”
两人打了气，再次返回集市中心。
找到一个相对宽阔点的场地，取下包，脱掉背心。
换上长褂。
路过的人好奇，有几个驻足观望。
一个年龄最大的老大爷问道：“弄啥哩？”
李雷看向他，笑道：“大爷，说相声的。”
大爷背着手，鼻孔出气哼了声：
“你俩才多大，就出来说相声？”
李雷笑道：“英雄不问出处，有志不在年青。会不会说，您老听听就知道了。”
大爷又道：“真会说？”
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则是问道：“恁俩是学生吗？”
李雷一并回答道：“我俩学习不好，被老师罚出来说相声，至于会不会…”
“嘿嘿，不客气地说，今天免费地您不听，明天您再想听，只能在电视上看俺们哥俩了！”
大爷乐了：“还挺会说。”
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老师罚你们说相声？”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张坤生怕李雷嘴快，忘了师父嘱托，把个人信息都暴露了出去。
抢在他之前道：“沂河大学。”
中年男子看向他，笑了笑：“难怪，原来是大学生啊。”
“锻炼锻炼，挺好。”
李雷嘴一咧，贱兮兮道：“大学生活好，会的多。”
说到这，李雷开始放飞自我。
招呼小媳妇、小姑娘过来，甚至撺掇了两根雪糕，分张坤一根。
张坤见人差不多了，凑在李雷身边道：“话说，咱们今天表演啥？”
“《大上寿》还是《八扇屏》？”
两人来的路上，商议的是这两个。
算是他们比较拿手的。
像其他的《糖醋活鱼》《宇宙牌香烟》，师父陈一航给他们准备的，都很好。
但是在乡下，有点太高雅了。
甚至《八扇屏》，也是不太符合乡土风情，不过，《八扇屏》中一长段一长段的贯口，可以拿来炫技镇场子。
师父给他们的相声，有雅有俗。
俗的是为接地气，雅的是为了登堂。
目的是希望能做到雅俗共赏。
李雷小声道：“先来《怯富贵》吧。”
张坤吃了一惊：“你疯了？”
“这个我们刚学一遍，打这个开场，会不会太冒失了？”
“要不还是《八扇屏》吧？”
李雷看着一圈人，嘿嘿笑道：“大伙儿看咱们年轻，盼着咱们出错呢！”
“真错了，那就顺了大家的心。”
“不亏~”
李雷说的随意。
张坤想了想，点点头。
他明白李雷的意思了。
李雷是想先拿个不太熟练的开场，说热了再来段其他的镇场子。
先抑后扬。
可不是打算说一段儿就跑路。
既然李雷豁的出去，他就舍命陪君子好了。
李雷退了怯，愈发地自来熟，在那吆喝着。
看着人差不多了，他整理了一下大褂，朝张坤身边一站。
两人摘掉墨镜，冲人群拱手作揖。
行完礼，朝那一站，两个人有了点那个架势。
李雷道：“大家好，相声新人李雷，这是我的搭档张坤。”
“不瞒大家，今天是我俩头一遭表演。”
“有说的不好的地方，请您诸位多担待。”
两人又拱了拱手。
李雷道：“我和张坤打光着屁股时候就认识，算算时间，也十多年了。”
张坤附和道：“那可不。”
李雷道：“但认识归认识，咱和人家没法比。”
张坤道：“您指的是？”
李雷伸出4根手指：“吃喝拉撒，哪哪都比不了。”
“就比如尿尿。”
“咱们爷们都是站着，完事了晃一晃，甩一甩，对吧？”
观众笑了。
有个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庄稼汉道：“他是蹲着尿？”
李雷摇摇头：“非也。”
他把手放在裤裆位置，做用力使劲拧的姿势。
“人家是拧干的！”
张坤捧着道：“好家伙，你小点劲，再拧就拧掉了！”
话音未落，观众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第一个包袱亮了。
李雷皱着眉头，装作很疑惑的样子道：
“我就纳闷了，按理说习惯用右手的人，都偏左，对吧？”
人群又有人笑了。
李雷冲一个年轻男子道：“笑啥，左撇子才偏右，你朝哪？”
男子顿时止住了话。
李雷嘿嘿笑着：“按理说，长期拧干应该呈麻花状才对，可我偷偷看了，他的也不是麻花状啊？”
“所以…我就仔细观察了三天三夜。”
张坤道：“你不睡觉啊？”
李雷嘿嘿笑道：“哎，要我说，还是人家张坤物理学的好。”
“诸位，您知道为啥吗？”
看着人群摇头，李雷抛出第二个包袱。
“他这泡尿完，朝左拧，下泡尿完，朝右拧！”
“一正一反，作用力正好抵消！”
“嘿~”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比划着。
人群大笑。
张坤瞪着眼道：“感情我一天天啥事不干，竟记着上一泡尿完，朝哪拧对吧？”
人群笑声不绝。
之前老头也笑了。
倒是几个小姑娘，有点害羞地不敢抬头。
李雷又道：“俗话说，人这一生，无非吃喝拉撒。”
“说完撒，咱们再说吃。”
…………
陈一航签订完购车合同。
付了定金。
可惜店里没现车，需要从省城调过来，大概需要7天左右。
留好电话，拿了合同。
陈一航没有继续再看别的车。
转身回到了北门。
喊上孙振河，和他一起来到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
张伦什面色复杂，见他们进来，也没有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一航笑了笑：“校长。”
“放心吧，真没有造假。”
张伦什摆了摆手，示意陈一航先不要说话，目光落在孙振河身上，言语里带着审问似的严厉。
“你是怎么想到，要去证明‘1+2’这件事情的？”
说完给了陈一航一个警告的眼神。
孙振河看了眼陈一航，实话实说道：
“班主任陈老师，当时给我定的目标是普林斯顿。”
“我觉得不现实。”
“他说，走普通的路不现实，接着给了我两个选择。”
“一个是把哥德巴赫猜想，一个是黎曼猜想。”
“黎曼猜想我根本无从下手，我选择了哥德巴赫猜想。”
“陈老师便让我从1+3推到1+2。”
张伦什道：“然后，你就闷着头去证明了？”
孙振河点了点头。
张伦什又道：“他帮你忙没有？”
孙振河又看了眼陈一航，点点头道：“帮了。”
“他给我讲了讲，之前1+N的证明过程，还有下一步证明可能的方向。”
“我就按照老师说的去做了。”
张伦什点点头，扭头看向陈一航。
“你又是怎么想到，让他去证明这个了？”
陈一航道：“我对数学不太懂，只知道这两个未解决的难题，如果能证明了，哪怕只是一步，应该也能被世界名校录取。”
张伦什呵呵冷笑两声。
“你就拿我当傻子吧。”
“碰巧只知道两个未解决的难题，让孙振河选择一个，孙振河碰巧证明了。”
“真他娘多的碰巧。”
“40班，现在出来多少个碰巧了？”
“陈老师，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