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章 鹰落坳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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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鹰重型运输机如同钢铁怒鹫，撕裂墨染的夜色，朝着西北方向狂暴突进。
机腹下的厚铅云层翻涌如怒海，机舱内却死寂如寒渊。
五个身着哑光黑色特种作战服、如同钢铁浇筑的人影，纹丝不动地分坐两侧。
没有肩章臂徽，唯在胸口心脏位置，用极细的银线绣着一枚寸许长的金色狼首——獠牙森寒，眼瞳猩红。
龙牙特种部队，“破冰”分队。
肃杀之气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连空气都仿佛凝滞。
窗外，舷窗已被机翼下方不断堆积、如同巨大白色獒犬般狰狞匍匐的山影填满。
天山！
这片横亘龙国西北的苍茫雪域，是大陆的冷酷脊柱。
博格达峰群耸立，海拔五千四百四十五米的冰晶王冠刺入墨色苍穹，永恒冰盖在稀薄月光下反射着死寂的幽蓝寒芒，仿佛沉睡巨龙的冰鳞。
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区域，便是连苍鹰都望而却步的“死亡高度”。
平均零下四十度的极寒足以瞬间冻结暴露的皮肤；
稀薄的空气像无形重锤砸在肺叶上，每一次喘息都如同吞入刀片；
没有植被，没有生命，只有万年玄冰构成的无尽迷宫，冰隙如獠牙深渊，深不见底。
更可怕的是风——博格达的“白毛风”！
它不是普通风雪，是裹挟着能刮掉铁皮的锋利冰晶、速度超过一百公里每小时、温度骤降至零下六十度的冰寒地狱龙卷！
它没有规律，骤然生成，瞬间便能将人和重型装甲车一起卷入撕裂、埋葬！
而在那恐怖的白毛风核心区附近，强大的紊乱磁场如同无形的绞索，足以干扰甚至烧毁所有精密电子设备！
这就是鹰落坳——博格达主峰东南侧一处巨大冰川撕裂形成的幽深裂谷。
两侧冰崖壁立千仞，谷底终年黑暗，弥漫着终古不散的阴寒。
坳口附近，正是情报中标注的强磁“黑域”核心和……龙玥信号最后消失的死寂之地！
机舱昏黄的阅读灯下，队长“刀锋”率先打破沉寂。
他身形精悍如猎豹，脸上涂着厚厚的伪装油彩，一双眼睛却锐利如冰川打磨过的黑曜石：
“‘破冰’小队，任务简报。
目标点，鹰落坳口东侧冰川平脊。
队长，代号：刀锋。爆破与短兵。
他左侧，一个异常高大壮硕、肌肉轮廓几乎撑爆作战服的身影，瓮声接口：“铁盾。重型火力、战场急救、冰原抗载。”声音如同闷雷滚过钢铁。
对面一个身影相对瘦削，手指细长如柳叶，正默默检查着一堆精巧的拆卸工具和几枚闪烁微光的装置：“蜂鸟。电子对抗、精密仪器维修、信号中继。”语速极快。
他旁边的男人面容平静，鼻梁上架着一副略显厚重的特种目镜，低声道：“鹰眼。远程狙击、侦查测绘、路径寻迹。红外、磁感双模式启动。”手指在目镜侧面轻点，镜片泛起不易察觉的微光。
最后，是靠在机舱最里侧角落的那位。
她的存在感似乎刻意压得很低，身形被宽大的作战服包裹，脸上同样覆盖着厚厚的伪装油彩，但无法掩盖其轮廓的流畅感。
微微低垂着头，专注地检查着腿上展开的一张高精度卫星冰层扫描图，指尖滑过标注着巨大裂缝和危险雪崩扇区的记号。
“雪鸮（xiāo）。”清冷的声音响起，干净利落，没有任何情绪波澜，“低温地形分析、环境适应强化、极限机动向导。”
她抬起眼，目光没有刻意扫视，却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警觉，仿佛已将整个机舱的细微气流变化都纳入感知。
她的视线在周天和他随意搭在膝盖上的那个破旧帆布包上，极其隐晦地停顿了0.1秒，随即不着痕迹地垂下，继续看图。
无声。
周天靠坐在刀锋旁边，与龙牙们格格不入。
一身深灰不起眼的抓绒冲锋衣，旧帆布包搁在脚边。
他安静地听着代号通报，脸上没什么表情。
直到代号“雪鸮”清冷的女声报完，他那双始终带着点漫不经心倦意的眸子，才几不可察地抬了抬，目光掠过那坐在角落、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与伪装下的女性特种兵。
女特种兵？
一丝极淡的、类似“有趣”的兴味在他眼底深处划过，随即沉入深潭，不留波澜。
他自然地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一枚温润微凉的青石符盒在指间无意识地摩挲着磨砂的表面。
盒盖缝隙里，隐隐透出一点沉淀的朱砂暗红。
与这肃杀的钢铁机舱，形成奇异的对比。
刀锋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周天身上，声音凝重：
“赵总指挥最后命令：博格达区域行动，所有人一切指令，由周天先生全权负责！
任何人、任何情况下，周先生的命令等同于最高优先级军令！
违背者，以叛国罪论处！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沉甸甸地砸在机舱冰冷的合金地板上，铿锵作响！
铁盾的厚肩几不可查地绷了一下。
蜂鸟正在调试设备的手指顿住。
鹰眼戴着目镜的视线微微偏向周天。
连角落阴影里的雪鸮，正在地图上划线的指尖都极轻微地停滞了刹那。
除了引擎的低沉咆哮，机舱内一片死寂。
五道或锐利、或沉稳、或精细、或冰冷、或好奇探究的目光，无声地落在舱内唯一一个没有任何身份标识、穿着如同普通游客、甚至还在搓着符盒的男人身上。
那目光里充满了探究、审视、怀疑……以及更深的——对那匪夷所思命令的震惊！
然而，没有质疑。
龙牙之刃，令行禁止。
所有人瞬间移开目光，恢复常态，只余空气里那一丝无形绷紧的弦。
“是！”四人齐声低吼回应，打破沉滞。
虽面向刀锋，但那凛然肃杀之气，已明确锁定了命令核心——周天。
方案研究在冰点的气氛中展开。
刀锋快速陈述预设路线——绕开已知的大型冰裂区和活跃雪崩带，从相对平缓但更远的北坡迂回接近目标点。
铁盾沉默地点着头。
蜂鸟快速在平板电脑上标注出已知的磁场异常扭曲点。
鹰眼则利用目镜开始模拟冰崖索降点的视角。
雪鸮将手中的冰层扫描图铺在众人中间，指尖精准地划过冰川表面几处细微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塌陷痕迹：“最新遥感数据。
白毛风过后，西侧这条预设‘捷径’下出现五个新生的巨大冰桥悬空区。
重力传感器数据显示，结构极不稳定，承载能力低于人体极限，无法通行。
声音清晰冷静。
角落，周天一直垂眸摩挲着那方小小青石符盒。
在雪鸮指出那片新生的“陷阱区”时，他的指肚在符盒一个不起眼的细小磕痕处，不易察觉地停顿了微不可查的一瞬。
方案敲定——避“捷径”，走更耗时耗力的北坡远路。
复杂的地形标注在电子地图上铺开，闪烁着致命的荧光。
铁盾沉闷地重新开始检查他那柄几乎等同于小型炮的重型电磁步枪弹夹。
蜂鸟埋首于一个小巧的信号增强器的焊点调试。
鹰眼闭上眼，仿佛在目镜投射的路径图上模拟行走。
刀锋闭目养神，呼吸绵长，快速积蓄体力。
雪鸮无声地收起图纸，重新靠回角落的舱壁阴影里。
她没有立刻闭眼休息，那双即使在伪装油彩下也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悄然睁开一丝缝隙。
极其谨慎的、仿佛被微风吹起落叶般的目光，再次掠过中央那个看似闭目养神的周天。
他依旧穿着那身普通冲锋衣，随意地坐着，膝盖上盖着那张印有巨大裂缝和红色警告标记的地图纸。
呼吸平稳悠长，没有一丝特种兵强行控制的本能警觉肌肉反应。
他是谁？凭什么得到那样的命令？
疑问如同冰缝底部潜伏的寒气，无声无息地在雪鸮心底萦绕。
纪律的钢索勒住了她的喉舌，但好奇的种子已悄然扎根于这片冰原的肃杀之中。
周天的呼吸愈发悠长均匀。
他的眼皮没有抬起，但神念深处，识海中那枚浑圆无缺、隐现金纹的“不动玄胎”却悄然脉动了一下，如同沉睡冰湖深处的古兽，在感知到外界极微弱的风向变化时，不经意地……掀动了一线眼睑。
冰冷坚硬的座椅靠背传递着直升机的震颤，他的目光无声地掠过身边这几个钢铁铸就、正值当打之年的国家精锐。
锋锐如刀，沉凝如山，灵巧如影，锐利如隼，静默如……未知的鸮。
心底深处，一丝极其极其细微的叹息缓缓弥散。
能护住，就护住吧。
窗外，昆仑山脉最后连绵的黑色影子在舷窗边缘飞速褪去。
前方，视野尽头，无边无际、亘古荒寒的冰雪世界，如同巨大无比的白色怪物，在晨曦惨淡的微光里，缓缓露出它冰冷到足以吞噬一切的……森然獠牙！
博格达。鹰落坳。
我们，来了。
机舱内，只剩下引擎持续的低吼和五个特种兵均匀而充满力量的呼吸声。
角落阴影里，雪鸮那微睁的眼眸，也终于缓缓闭合。
漫长的行程和残酷的冰狱，才刚刚开始。
机腹下的厚铅云层翻涌如怒海，机舱内却死寂如寒渊。
五个身着哑光黑色特种作战服、如同钢铁浇筑的人影，纹丝不动地分坐两侧。
没有肩章臂徽，唯在胸口心脏位置，用极细的银线绣着一枚寸许长的金色狼首——獠牙森寒，眼瞳猩红。
龙牙特种部队，“破冰”分队。
肃杀之气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连空气都仿佛凝滞。
窗外，舷窗已被机翼下方不断堆积、如同巨大白色獒犬般狰狞匍匐的山影填满。
天山！
这片横亘龙国西北的苍茫雪域，是大陆的冷酷脊柱。
博格达峰群耸立，海拔五千四百四十五米的冰晶王冠刺入墨色苍穹，永恒冰盖在稀薄月光下反射着死寂的幽蓝寒芒，仿佛沉睡巨龙的冰鳞。
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区域，便是连苍鹰都望而却步的“死亡高度”。
平均零下四十度的极寒足以瞬间冻结暴露的皮肤；
稀薄的空气像无形重锤砸在肺叶上，每一次喘息都如同吞入刀片；
没有植被，没有生命，只有万年玄冰构成的无尽迷宫，冰隙如獠牙深渊，深不见底。
更可怕的是风——博格达的“白毛风”！
它不是普通风雪，是裹挟着能刮掉铁皮的锋利冰晶、速度超过一百公里每小时、温度骤降至零下六十度的冰寒地狱龙卷！
它没有规律，骤然生成，瞬间便能将人和重型装甲车一起卷入撕裂、埋葬！
而在那恐怖的白毛风核心区附近，强大的紊乱磁场如同无形的绞索，足以干扰甚至烧毁所有精密电子设备！
这就是鹰落坳——博格达主峰东南侧一处巨大冰川撕裂形成的幽深裂谷。
两侧冰崖壁立千仞，谷底终年黑暗，弥漫着终古不散的阴寒。
坳口附近，正是情报中标注的强磁“黑域”核心和……龙玥信号最后消失的死寂之地！
机舱昏黄的阅读灯下，队长“刀锋”率先打破沉寂。
他身形精悍如猎豹，脸上涂着厚厚的伪装油彩，一双眼睛却锐利如冰川打磨过的黑曜石：
“‘破冰’小队，任务简报。
目标点，鹰落坳口东侧冰川平脊。
队长，代号：刀锋。爆破与短兵。
他左侧，一个异常高大壮硕、肌肉轮廓几乎撑爆作战服的身影，瓮声接口：“铁盾。重型火力、战场急救、冰原抗载。”声音如同闷雷滚过钢铁。
对面一个身影相对瘦削，手指细长如柳叶，正默默检查着一堆精巧的拆卸工具和几枚闪烁微光的装置：“蜂鸟。电子对抗、精密仪器维修、信号中继。”语速极快。
他旁边的男人面容平静，鼻梁上架着一副略显厚重的特种目镜，低声道：“鹰眼。远程狙击、侦查测绘、路径寻迹。红外、磁感双模式启动。”手指在目镜侧面轻点，镜片泛起不易察觉的微光。
最后，是靠在机舱最里侧角落的那位。
她的存在感似乎刻意压得很低，身形被宽大的作战服包裹，脸上同样覆盖着厚厚的伪装油彩，但无法掩盖其轮廓的流畅感。
微微低垂着头，专注地检查着腿上展开的一张高精度卫星冰层扫描图，指尖滑过标注着巨大裂缝和危险雪崩扇区的记号。
“雪鸮（xiāo）。”清冷的声音响起，干净利落，没有任何情绪波澜，“低温地形分析、环境适应强化、极限机动向导。”
她抬起眼，目光没有刻意扫视，却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警觉，仿佛已将整个机舱的细微气流变化都纳入感知。
她的视线在周天和他随意搭在膝盖上的那个破旧帆布包上，极其隐晦地停顿了0.1秒，随即不着痕迹地垂下，继续看图。
无声。
周天靠坐在刀锋旁边，与龙牙们格格不入。
一身深灰不起眼的抓绒冲锋衣，旧帆布包搁在脚边。
他安静地听着代号通报，脸上没什么表情。
直到代号“雪鸮”清冷的女声报完，他那双始终带着点漫不经心倦意的眸子，才几不可察地抬了抬，目光掠过那坐在角落、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与伪装下的女性特种兵。
女特种兵？
一丝极淡的、类似“有趣”的兴味在他眼底深处划过，随即沉入深潭，不留波澜。
他自然地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一枚温润微凉的青石符盒在指间无意识地摩挲着磨砂的表面。
盒盖缝隙里，隐隐透出一点沉淀的朱砂暗红。
与这肃杀的钢铁机舱，形成奇异的对比。
刀锋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周天身上，声音凝重：
“赵总指挥最后命令：博格达区域行动，所有人一切指令，由周天先生全权负责！
任何人、任何情况下，周先生的命令等同于最高优先级军令！
违背者，以叛国罪论处！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沉甸甸地砸在机舱冰冷的合金地板上，铿锵作响！
铁盾的厚肩几不可查地绷了一下。
蜂鸟正在调试设备的手指顿住。
鹰眼戴着目镜的视线微微偏向周天。
连角落阴影里的雪鸮，正在地图上划线的指尖都极轻微地停滞了刹那。
除了引擎的低沉咆哮，机舱内一片死寂。
五道或锐利、或沉稳、或精细、或冰冷、或好奇探究的目光，无声地落在舱内唯一一个没有任何身份标识、穿着如同普通游客、甚至还在搓着符盒的男人身上。
那目光里充满了探究、审视、怀疑……以及更深的——对那匪夷所思命令的震惊！
然而，没有质疑。
龙牙之刃，令行禁止。
所有人瞬间移开目光，恢复常态，只余空气里那一丝无形绷紧的弦。
“是！”四人齐声低吼回应，打破沉滞。
虽面向刀锋，但那凛然肃杀之气，已明确锁定了命令核心——周天。
方案研究在冰点的气氛中展开。
刀锋快速陈述预设路线——绕开已知的大型冰裂区和活跃雪崩带，从相对平缓但更远的北坡迂回接近目标点。
铁盾沉默地点着头。
蜂鸟快速在平板电脑上标注出已知的磁场异常扭曲点。
鹰眼则利用目镜开始模拟冰崖索降点的视角。
雪鸮将手中的冰层扫描图铺在众人中间，指尖精准地划过冰川表面几处细微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塌陷痕迹：“最新遥感数据。
白毛风过后，西侧这条预设‘捷径’下出现五个新生的巨大冰桥悬空区。
重力传感器数据显示，结构极不稳定，承载能力低于人体极限，无法通行。
声音清晰冷静。
角落，周天一直垂眸摩挲着那方小小青石符盒。
在雪鸮指出那片新生的“陷阱区”时，他的指肚在符盒一个不起眼的细小磕痕处，不易察觉地停顿了微不可查的一瞬。
方案敲定——避“捷径”，走更耗时耗力的北坡远路。
复杂的地形标注在电子地图上铺开，闪烁着致命的荧光。
铁盾沉闷地重新开始检查他那柄几乎等同于小型炮的重型电磁步枪弹夹。
蜂鸟埋首于一个小巧的信号增强器的焊点调试。
鹰眼闭上眼，仿佛在目镜投射的路径图上模拟行走。
刀锋闭目养神，呼吸绵长，快速积蓄体力。
雪鸮无声地收起图纸，重新靠回角落的舱壁阴影里。
她没有立刻闭眼休息，那双即使在伪装油彩下也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悄然睁开一丝缝隙。
极其谨慎的、仿佛被微风吹起落叶般的目光，再次掠过中央那个看似闭目养神的周天。
他依旧穿着那身普通冲锋衣，随意地坐着，膝盖上盖着那张印有巨大裂缝和红色警告标记的地图纸。
呼吸平稳悠长，没有一丝特种兵强行控制的本能警觉肌肉反应。
他是谁？凭什么得到那样的命令？
疑问如同冰缝底部潜伏的寒气，无声无息地在雪鸮心底萦绕。
纪律的钢索勒住了她的喉舌，但好奇的种子已悄然扎根于这片冰原的肃杀之中。
周天的呼吸愈发悠长均匀。
他的眼皮没有抬起，但神念深处，识海中那枚浑圆无缺、隐现金纹的“不动玄胎”却悄然脉动了一下，如同沉睡冰湖深处的古兽，在感知到外界极微弱的风向变化时，不经意地……掀动了一线眼睑。
冰冷坚硬的座椅靠背传递着直升机的震颤，他的目光无声地掠过身边这几个钢铁铸就、正值当打之年的国家精锐。
锋锐如刀，沉凝如山，灵巧如影，锐利如隼，静默如……未知的鸮。
心底深处，一丝极其极其细微的叹息缓缓弥散。
能护住，就护住吧。
窗外，昆仑山脉最后连绵的黑色影子在舷窗边缘飞速褪去。
前方，视野尽头，无边无际、亘古荒寒的冰雪世界，如同巨大无比的白色怪物，在晨曦惨淡的微光里，缓缓露出它冰冷到足以吞噬一切的……森然獠牙！
博格达。鹰落坳。
我们，来了。
机舱内，只剩下引擎持续的低吼和五个特种兵均匀而充满力量的呼吸声。
角落阴影里，雪鸮那微睁的眼眸，也终于缓缓闭合。
漫长的行程和残酷的冰狱，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