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七回 利益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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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有成哭完，曹氏又哭道：“果然是后娘难做，反正什么事都推到我这个后娘身上就对了。也不想想，小巍都十几岁的人了，过两年就该娶亲生子了，他爹留下的田地家产都是他的，只要他不同意，谁能抢走？”
”（style="display:none
“哦，他亲娘能抢走，反正他只听他亲娘的，他亲娘让他卖地他就卖，让他搬走他就搬。也不想想，他终究是姓陆的，陆家村才是他的根！还当都是为他好，卖了他还帮着数钱，等将来终于发现了再来后悔，可就迟了！”
”（style="display:none
陆二叔陆三叔也帮腔，“不就是一月二百文吗？就算以后找不到人了，或是不肯给了，我们也一样养活爹娘，自己的爹娘爷奶，当儿孙的奉养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你爷爷根本不是怕以后养老的问题，他真的只是怕你小年轻被骗了，将来什么都落不着，小巍你可是读书人，怎么就不能明白他的心？”
”（style="display:none
后面的话，却是对陆薇薇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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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只想冷笑，她今儿可算是亲眼见识到什么叫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了！
”（style="display:none
她以眼神安抚住李氏，才再次定定的看向陆有成，冷冷道：“祖父，您心里打什么主意，我很清楚。我今儿就当众告诉你，地我们母子卖定了，于情于理，任何人都管不着。以后每月该称您的钱粮、该我们尽的责任，我们也一定会尽到，无论我们以后到了哪里，是什么境况，都不会改变，谁让您生了我爹呢？您虽不拿他当亲生的，我们却信奉问心无愧。”
”（style="display:none
“至于您与外人一起打的那主意，也请您尽早打消的好，县里的大人们可不会听您的一面之词，肯定会多方调查走访的。到时候万一治您一个诬告之罪，您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呢？”
”（style="display:none
陆有成不防陆薇薇竟知道这事儿，明明就是他们家的秘密，小兔崽子才回村里两日，怎么知道的，莫不是出了家贼？
”（style="display:none
一时间不由又惊又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style="display:none
只得做出一脸痛苦之色的，捂住了胸口，“你、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style="display:none
反正他今儿一定要当众被“气昏过去”的，现在正好铺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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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二叔见状，先回过意来，忙一把扶住了陆有成，急道：“爹，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呀……小巍，你怎么回事，把你爷爷气成这样，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不成？你再敢顶撞你爷爷，再敢这么不孝，我虽只是当叔叔的，一样打得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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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听陆二叔一个大字不识的村汉如今张口就是‘不孝’，只觉可笑。
”（style="display:none
她先低声飞快与已要暴走的李氏说了一句：“娘别急，我有法子解决，您看着就是。”
”（style="display:none
说完看都不看陆二叔一眼，径自看向了族长，“太公，我爹去得早，这些年我们孤儿寡母的，全靠族里叔伯婶子们的照顾帮助，才能有这么多年的安稳日子过，我和我娘心里真是不知该怎么感激才好。太公应该也知道，明年二月里，我就要下场县试了吧？我平日里成绩还行，时不时就能考一次县学的头名，想来只要不出意外，明年中秀才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style="display:none
“等我中了秀才后，便能免两个徭役名额，四十亩田地的赋税了。所以我就想着，到时候不如拿一个徭役的名额加二十亩地的赋税出来，给族里各家轮，今年论这家免徭役，明年就轮那家免三亩或是五亩的赋税。时间长了，于族里每家大小都是个贴补，总能让大家日子都好过些，太公觉得怎么样？”
”（style="display:none
就不信利益当前，族长族老和围观的族人们还会眼睁睁看着陆有成们胡说八道，往她们娘儿俩头上扣屎盆子，好达到自己见不得人的目的！
”（style="display:none
也正好解决了她将来真中了后，自己辛辛苦苦才挣来的减免名额，却要白白便宜自己最讨厌的人，反倒让他们靠着她过上好日子，简直光想都能怄死人了。
”（style="display:none
如今既是陆有成非要把机会送到她手里的，她当然不能辜负了陆有成的一番心意才是！
”（style="display:none
果然族长已是满脸的喜色，“哈呀，小巍你这孩子可真是太无私，太周到了，这可是造福全族的大好事呀！”
”（style="display:none
族老族人们也都是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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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徭役实在太累人了，不但累人，一分工钱都没有，经常还要自己贴伙食，有那个时间，就是去镇上扛大包，一天也能有几十文进账，里外里一折，没个一二两银子怎么可能？
”（style="display:none
再说赋税，一亩地就得交一石半的赋税，一亩地一年下来拢共才能产多少粮呢？二十亩地一年便是三十石粮，哪怕一家只能省个一石半石的，也不是小数目了。
”（style="display:none
关键还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是以后年年都有的好事儿，——简直就是天上掉馅儿饼了嘛！
”（style="display:none
尤其陆薇薇跟着还补充道：“我回学里后，会加倍努力，争取中了秀才后，再尽快考中举人的。等中了举人，就能免十个徭役，四百亩地的赋税了，到时候便不用叔伯婶子们每家轮了，直接便可以让大家减更多的赋税，真正过上好日子了。”
”（style="display:none
围观的族人们就更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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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呀，举人老爷可以减免四百亩田地的赋税，十个徭役名额呢，岂不是要不了几年，他们家家都能富得流油了？
”（style="display:none
哪怕现在陆薇薇说的这一切都还是镜中花水中月，其实能不能实现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style="display:none
但也不妨碍族人们都当馅儿饼已是自家的盘中餐，毕竟有希望总是好的，何况这希望还挺大，他们可都知道，小巍书念得极好，在县学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style="display:none
这下都不用陆薇薇和李氏再开口，已自发谴责起陆有成们了，“有成兄弟，不是我说你，人阿迁两口子分家后才挣下的田地家业，你就是当亲爹的，也管不着吧？”
”（style="display:none
“就是，当阿迁已经过身十几年，我们就不记得当年的事了？当年你可从来没拿阿迁当过亲儿子，孩子从小就是泡着泪长大的。”
”（style="display:none
“也就是小巍他娘性子好，小巍也是个孝顺的，这些年才会自家都是孤儿寡母日子难过了，还要按月称钱粮给你们，从没落下过一个月。换了我，才不会给某些人一文钱，反正说破了大天，也是某些人没理！”
”（style="display:none
族长也沉着脸道：“有成，有你这样当公爹当爷爷的吗？阿迁媳妇为阿迁一守就是这么多年，还把小巍教得这么好，该尽的孝心也从来都尽到了；小巍也是又聪明又孝顺，一看将来就是个有大出息的。结果你不但不感激，不对他们母子好，还总是找他们母子的事，还说要休了阿迁媳妇，你就不怕阿迁半夜回来找你呢？人在做天在看，还是收着点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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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有成父子并曹氏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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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忽然就成这样了，刚才明明他们就还占尽上风，怎么就眨眼间的功夫，便人人都在指责他们，连族长也不给他们好脸色看了？
”（style="display:none
还是对上陆薇薇似笑非笑的脸，满是嘲讽的双眼，陆有成才忽然都明白了过来。
”（style="display:none
利益当前，可不得从族长到族人们，都只管把好处往自家碗里扒拉，再不管其他了？除非他们家能许大家更大的好处，大家才会又向着他们家说话，问题他自家日子都难过，做梦都想发横财了，哪来更大的好处许大家？
”（style="display:none
如此一来，便是他真被小兔崽子“气”出了个好歹来，除了自家人，也得有族人和周围的人肯为他作证，才能治小兔崽子“不孝”之罪。
”（style="display:none
何况看现在这情况，他怕是根本没机会被“气”出个好歹来，只要他敢“气晕”过去，立马便会有人以各种各样的方法，让他不得不“醒”过来吧？
”（style="display:none
陆薇薇见陆有成脸色瞬间变了几变，知道他已经反应过来了。
”（style="display:none
恶意一笑，决定再添一把火，“太公，祖父虽不拿我爹当儿子，不拿我当孙子，到底也是我爹的亲爹，我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的。您看这样，等明年我中了，开始轮流免徭役和赋税时，优先免我祖父他们的，行吗？虽说大家都是一个老祖宗下来的一家人，到底还是有细微的亲疏之别的，我多照顾一点我祖父他们，想来众位叔伯婶子们也不会不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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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有成怕是还想着，她只拿了二十亩地的赋税和一个徭役名额出来，剩下的一半怎么都少不了他们父子的份儿吧？
”（style="display:none
可惜那是她为自家和舅舅家留的，他们父子一丝一毫都休想沾染。
”（style="display:none
反正如今从族长到族人，都只会站在她们母女这边说话，陆有成父子就是说破了大天去想败坏她的名声，就是气死了，也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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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亲娘能抢走，反正他只听他亲娘的，他亲娘让他卖地他就卖，让他搬走他就搬。也不想想，他终究是姓陆的，陆家村才是他的根！还当都是为他好，卖了他还帮着数钱，等将来终于发现了再来后悔，可就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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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二叔陆三叔也帮腔，“不就是一月二百文吗？就算以后找不到人了，或是不肯给了，我们也一样养活爹娘，自己的爹娘爷奶，当儿孙的奉养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你爷爷根本不是怕以后养老的问题，他真的只是怕你小年轻被骗了，将来什么都落不着，小巍你可是读书人，怎么就不能明白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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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却是对陆薇薇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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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只想冷笑，她今儿可算是亲眼见识到什么叫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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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眼神安抚住李氏，才再次定定的看向陆有成，冷冷道：“祖父，您心里打什么主意，我很清楚。我今儿就当众告诉你，地我们母子卖定了，于情于理，任何人都管不着。以后每月该称您的钱粮、该我们尽的责任，我们也一定会尽到，无论我们以后到了哪里，是什么境况，都不会改变，谁让您生了我爹呢？您虽不拿他当亲生的，我们却信奉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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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您与外人一起打的那主意，也请您尽早打消的好，县里的大人们可不会听您的一面之词，肯定会多方调查走访的。到时候万一治您一个诬告之罪，您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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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有成不防陆薇薇竟知道这事儿，明明就是他们家的秘密，小兔崽子才回村里两日，怎么知道的，莫不是出了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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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不由又惊又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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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做出一脸痛苦之色的，捂住了胸口，“你、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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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今儿一定要当众被“气昏过去”的，现在正好铺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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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二叔见状，先回过意来，忙一把扶住了陆有成，急道：“爹，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呀……小巍，你怎么回事，把你爷爷气成这样，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不成？你再敢顶撞你爷爷，再敢这么不孝，我虽只是当叔叔的，一样打得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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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听陆二叔一个大字不识的村汉如今张口就是‘不孝’，只觉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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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低声飞快与已要暴走的李氏说了一句：“娘别急，我有法子解决，您看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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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看都不看陆二叔一眼，径自看向了族长，“太公，我爹去得早，这些年我们孤儿寡母的，全靠族里叔伯婶子们的照顾帮助，才能有这么多年的安稳日子过，我和我娘心里真是不知该怎么感激才好。太公应该也知道，明年二月里，我就要下场县试了吧？我平日里成绩还行，时不时就能考一次县学的头名，想来只要不出意外，明年中秀才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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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中了秀才后，便能免两个徭役名额，四十亩田地的赋税了。所以我就想着，到时候不如拿一个徭役的名额加二十亩地的赋税出来，给族里各家轮，今年论这家免徭役，明年就轮那家免三亩或是五亩的赋税。时间长了，于族里每家大小都是个贴补，总能让大家日子都好过些，太公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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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好解决了她将来真中了后，自己辛辛苦苦才挣来的减免名额，却要白白便宜自己最讨厌的人，反倒让他们靠着她过上好日子，简直光想都能怄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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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族长已是满脸的喜色，“哈呀，小巍你这孩子可真是太无私，太周到了，这可是造福全族的大好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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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族人们也都是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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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徭役实在太累人了，不但累人，一分工钱都没有，经常还要自己贴伙食，有那个时间，就是去镇上扛大包，一天也能有几十文进账，里外里一折，没个一二两银子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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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赋税，一亩地就得交一石半的赋税，一亩地一年下来拢共才能产多少粮呢？二十亩地一年便是三十石粮，哪怕一家只能省个一石半石的，也不是小数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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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还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是以后年年都有的好事儿，——简直就是天上掉馅儿饼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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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族人们就更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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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妨碍族人们都当馅儿饼已是自家的盘中餐，毕竟有希望总是好的，何况这希望还挺大，他们可都知道，小巍书念得极好，在县学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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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小巍他娘性子好，小巍也是个孝顺的，这些年才会自家都是孤儿寡母日子难过了，还要按月称钱粮给你们，从没落下过一个月。换了我，才不会给某些人一文钱，反正说破了大天，也是某些人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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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也沉着脸道：“有成，有你这样当公爹当爷爷的吗？阿迁媳妇为阿迁一守就是这么多年，还把小巍教得这么好，该尽的孝心也从来都尽到了；小巍也是又聪明又孝顺，一看将来就是个有大出息的。结果你不但不感激，不对他们母子好，还总是找他们母子的事，还说要休了阿迁媳妇，你就不怕阿迁半夜回来找你呢？人在做天在看，还是收着点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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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当前，可不得从族长到族人们，都只管把好处往自家碗里扒拉，再不管其他了？除非他们家能许大家更大的好处，大家才会又向着他们家说话，问题他自家日子都难过，做梦都想发横财了，哪来更大的好处许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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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看现在这情况，他怕是根本没机会被“气”出个好歹来，只要他敢“气晕”过去，立马便会有人以各种各样的方法，让他不得不“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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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薇见陆有成脸色瞬间变了几变，知道他已经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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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一笑，决定再添一把火，“太公，祖父虽不拿我爹当儿子，不拿我当孙子，到底也是我爹的亲爹，我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的。您看这样，等明年我中了，开始轮流免徭役和赋税时，优先免我祖父他们的，行吗？虽说大家都是一个老祖宗下来的一家人，到底还是有细微的亲疏之别的，我多照顾一点我祖父他们，想来众位叔伯婶子们也不会不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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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有成怕是还想着，她只拿了二十亩地的赋税和一个徭役名额出来，剩下的一半怎么都少不了他们父子的份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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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是她为自家和舅舅家留的，他们父子一丝一毫都休想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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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如今从族长到族人，都只会站在她们母女这边说话，陆有成父子就是说破了大天去想败坏她的名声，就是气死了，也是没有用的！